外企高管裸死办公室衣橱,下身还挂着白色液体,脸上带着诡异笑容

作者:足球人 发布于:2021-11-24 2:59 Wednesday 分类:足球比分直播

【本文节选自《 非正常死亡》,有删减;如有侵权,请联系删除】

把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痕检技术员王猛脱下身上的现场勘查服,嘴里抱怨着:“这算咋回事啊,看个现场还搞得偷偷摸摸的。”

“这是大老板亲自交代的,咱们照办就行了。”我也脱下现场勘查服。冯大队长叮嘱我们死者身份特殊,死因复杂,为减少影响,让我们穿常服进去。

李筝撇了撇嘴,“我本来还觉着这身行头很威风呢。”

提着箱子来到格尼公司门口,保安一脸严肃地伸手拦住了我们。王猛不和他废话,出示了警察证,那名保安作出了“请进”的手势。

气派的大厅里人流如梭,一名戴眼镜的青年男子凑上来小声问:“你们是公安局技术科的吧?这边请!”在他的带领下,我们迅速进入电梯。

电梯停在19层,一出来就看到了派出所李所长。李所长转身对一名中年男子说:“刘总,技术科的人来了,让他们先看看现场吧。”

刚才带我们进电梯的青年人是公司的出纳小张,案发现场第一目击者。他向我们讲述了今早的情景。

杨云烽今年38岁,是格尼公司的CFO,性格沉稳,工作认真,每周至少有三到四晚在公司加班。

昨天杨云烽告诉小张第二天早上有一个重要会议。小张七点就赶到了公司,给杨云烽打电话却没人接。

杨云烽的办公室是一个套间,外间是办公室,里间是卧室。小张敲门没有人应,继续打电话,听到卧室里传来了手机铃声。

小张觉得蹊跷,找来物业打开了卧室门,进去一看,当场吓得坐在地上。他不敢迟疑,立刻向公司汇报情况,公司报了警,联系了杨云烽的妻子杨太太。

杨太太穿着精致,保养得不错,但双眼发红,面色苍白。她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云烽走了,这怎么可能呢。”

我们打算先看看现场和尸体,有什么情况再和家属沟通。王猛示意公司人员和家属暂时回避,我们走进了杨云烽的办公室。

办公桌上堆积着各种文件报表,杂而不乱,中间有一个相框,一家三口在阳光下露出灿烂的笑容。照片上的男人儒雅俊朗,身材健硕,搂着小鸟依人的妻子和活泼可爱的女儿。

里间卧室的门是虚掩的,对卧室门进行拍照后,我轻轻推开了房门,李筝和王猛跟着我走进了卧室。

屋里要比外面低好几度,墙上的壁挂空调正呼呼吹着冷风。卧室的窗户是关着的,遮光窗帘让室内显得有些昏暗。

卧室门正对着一张床,床上放着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,电源线连在床头柜的插排上。

床头柜上有一个黑色皮质公文包,公文包的拉链是开着的,可以看到里面有一叠名片,一把汽车钥匙和一个钱包。

床边是一个很大的衣橱,衣橱门半开着,露出一张紫红色的人脸!虽然看惯了各种命案现场,我当时还是心里猛地一跳。

待王猛拍照后,我慢慢靠近衣橱,拉开了橱门。死者就在衣橱里弯着腿站着,他涨红着脸,面部和口唇青紫,舌尖微露,在上下牙齿间咬着,唇角和胸前挂着一丝丝晶莹的液体。

颈部有一条白色大毛巾悬挂在衣橱里,右手戴着一副手铐,手铐另一端铐在衣橱内的横梁上。左手紧握成拳,垂在身体侧面。

死者一丝不挂,胸部有少量紫红色出血点。下身粗大肿胀,还挂着乳白色的液体,一块黑色丝巾状物体缠绕在上面,打了个结。画面太有冲击力,李筝捂着嘴把头扭到侧边。

“刘哥你看他的脸,我怎么感觉像是在笑啊?”李筝的话让我不寒而栗,仔细看去,他脸上的确挂着一种难以描述的诡异笑容。

王猛拍照后,我开始往死者靠近,李筝喊住了我,指着地面上一处反光对我说:“刘哥你看地上!”

我蹲下身子,地面上那处反光是一滴略微浑浊的液体,贴着地面看去,从我蹲的位置一直到死者两腿中间,竟有十多滴。

死者的颈部是一条白色浴巾,而下体那块黑色丝巾竟然是一条女式蕾丝内裤。

我戴上手套,试着把蕾丝内裤解开,死者下体那滴白色液体忽然滴落在大腿上,顺着大腿上已有干涸的略微发白的痕迹向下淌。

李筝皱了皱眉,“这算是自杀还是意外呢?乍一看是自缢,但他的腿是弯着的,只要把腿直起来,颈部不就不受力了么?”

我没接话,打算先详细检验,再作判断。其实我看到死者的第一反应就是传说中的“性*窒息”——为追求极致快感,在缺氧或窒息状态下进行性活动。

缺氧本身会产生兴奋和快感,会阴部充血有助于勃起。在大脑缺氧时,人会进入一种幻觉状态,和性*高潮结合在一起,强烈的快感让人像吸食可卡因一样容易上瘾。

这是一种十分罕见的死因,我以前也只在书上见过,没有实践经验,不敢确定今天遇到的就是“性*窒息”真实案例。

我记得刚干法医时师傅对我说:当一个案子的死因不好确定时,就用排除法,只要排除了其他各种可能性,剩下的就是真相。

王猛翻动着衣橱,光线有些暗,但李筝一眼就看到在衣橱底部有一把钥匙。王猛用钥匙打开了死者的手铐,他一边扶着死者的胳膊一边招呼李筝把毛巾剪断。

李筝剪断了毛巾,死者顿时前倾。李筝迅速扔掉剪刀,双手托住死者的肩膀,“发什么呆,快扶着啊!”我们吃力地扶住了死者,慢慢把他平放在地面上。李筝的果敢让我们两个大男人都有些汗颜。

死者尸僵很强,保持着弯腿的姿势,右臂高高举着,滑稽而怪异。尸斑主要集中在下肢,指压后稍褪色。用手撑开眼睑,死者瞳孔散大,角膜稍微有些混浊。

根据尸体现象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距现在大约6小时。我看了看表,盘算着应该是凌晨3点左右出的事。

“你看精*液流淌的痕迹,说明了什么?”我指着死者的大腿问李筝。

李筝认真回答:“人死后括约肌等肌群会变得松弛,所以会排便、排尿,还会有精*液流出。”

我点了点头,对她说:“法医学是一门实践科学,可不能光凭理论知识。”李筝抬起头看着我,“嗯?”

“精*液流淌的方向是自上而下的,说明死者此前的体位一直是站立位,而且死后体位没有发生变动。胸部的那些口水,也是同样的道理,精*液和口水都反映了死者的体位情况。”

“那还有血液呢!”李筝睁大了眼睛,“一切能在身体表面留下痕迹的液体都可以,对不?”我点点头。

死者颈部的白色浴巾很宽厚,所以颈部缢沟不太明显,但死者窒息征象却很明显,双眼球结膜有大量出血点,颜面及口唇呈青紫色。

翻过尸体,发现死者后颈部有几道新鲜的平行划痕,隐隐往外渗血。背部有大量条形的皮下出血,纵横交错,杂乱无章,颜色有些发暗,不像是新鲜损伤。

我试着打开他的左拳,但很快就放弃了,濒死期的肌肉痉挛会让尸僵变得非常强。我用手按压死者的颅骨和肋骨,没有发现明显骨折征象,死者体表也没有发现其他损伤。

李筝指着死者的腕部说:“刘哥你看,手铐下的皮肤颜色要比周围深一些。”

我拿起死者的右腕仔细端详,发现确实如李筝所说。“这是皮肤多次陈旧性损伤导致的色素沉着,这种损伤经常出现在戴手铐的犯人身上。”

王猛嘴里嘟囔着,“这家伙真是会玩,把自己都玩死了。这也算是高难动作了,一只手戴着手铐……”

“不要先入为主,再考虑考虑,右手腕的损伤还好解释,但后颈和背部的损伤很难自己造成。”

我提取了所有相关检材,包括死者的指甲、白色浴巾和黑色蕾丝内裤等。

其实看到手铐和鞭痕时,我的第一反应就是S*M,但我没有立刻说出来。初入行时,我根据教科书上的理论办案,一板一眼,简单粗暴。看到损伤我能立刻说出对应的损伤方式和致伤工具,看到死者,我能马上根据一两个死亡特征判断出死亡原因和死亡方式。

然而干法医越久,见的案件越多,就越感受到死因的多样性,存在太多的巧合甚至是不合理。实际案例比教科书上写的结论要复杂得多,不能根据蛛丝马迹就妄加猜测。为线索多预留一些猜测空间,反而会为破案提供更多的思路,不至于陷于经验主义的误区。

王猛检查了门锁和窗户,没有发现明显的撬门或攀爬的痕迹。他用碳粉刷从门锁和窗户上提取了几枚指纹,现场勘查和尸表检验告一段落。

从死者办公室出来后,我们查看了公司的监控。昨晚22:12,杨云烽从地下停车场开车离开。凌晨2:23,他提着公文包从地下停车场返回办公室。

此后他一直没有出来,也没有其他人进入办公室。直到早上七点多,出纳小张走进了办公室。

杨云烽在公司的行迹基本可以确定,只是中间缺了四个多小时,这期间不知他去了哪里,做过什么,然而这和他的死似乎并没有关系。

李所长走进监控室,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怎么样,排除是案子了吧?”李所长口中的“案子”指的是他杀之类的刑事案件,只要不是刑事案件,公安机关就不需要继续忙活了。

我告诉李所长,从尸表看,除了有些怪异行为,没有发现他杀的迹象。

我指出死者身上有许多损伤,虽然都不是致命伤,但最好是进行解剖查明死因,不然心里没底。李所长皱起了眉,让我们先和家属谈谈,看看家属有什么反应。

我们单独找了间办公室,叫来了杨太太。我简要和她说了尸表检验和现场勘查情况。秉持着没有解剖就不能轻易定死因的原则,我从包里拿出一份《解剖尸体通知书》,递给她。告诉她,尸体需要查明死因才能火化。

杨太太通情达理,很快签了字。她从挎包里取出丝巾擦了擦眼泪,“你们辛苦了,希望老杨能早日入土为安。”

我们准备离开办公室时,王猛忽然拿出相机,找到蕾丝内裤那张照片,“您看看这条内裤是不是您的?”杨太太端详了一阵,铁青着脸摇了摇头。

离开格尼公司时,我们叮嘱公司暂时封锁现场,没有公安机关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杨云烽的办公室。刘总勉为其难地说:“公司还得正常运转,希望你们能尽快把事情查清楚。”

下午我们赶到了解剖室,由我主刀进行解剖。我在死者腕部肌腱划了一刀,左掌松开,有少量血迹,发现指甲刺破皮肤嵌入了手掌,说明死者握拳十分用力。

解剖完毕,我们径直去了市局,送检现场和尸检提取的检材。

第二天刚到单位,就接到了DNA室打来的电话,检材做出了结果,地面上的那些液体是杨云烽的精*液。

那件蕾丝内裤上有混合DNA成分,除死者本人的DNA外还有一名女性DNA,而且在DNA数据库里比中了那名女性父母的血样,从而确定了一名叫鲁筱敏的女孩。

出乎意料的是,鲁筱敏父母的DNA信息居然是昨天公安大学实习生王莹采集的,女孩的父母到分局报失踪。现在为了提高比重率,所有报失踪的人员一律采集血样进行DNA检验。

我立刻在失踪人员系统中查找,发现失踪人鲁筱敏昨天下午就找到了,她父亲打电话销了案,系统中留下了鲁筱敏的联系方式。

我拿起话筒又放下,对李筝说:“还是你来吧,对方是个女孩,从心理上更容易对女生放下戒备,你尽量让她来一趟吧。”

“地方我来选。”李筝二话不说拿起了话筒。

在星巴克,我们见到了鲁筱敏,身高大约一米六出头,戴着一副黑框眼镜,留着齐刘海的娃娃头。穿着很朴素,一件T恤和一条长裙,一副腼腆的样子。

女孩坐在我们对面,点了一杯“卡布奇诺”,双手捧着咖啡杯,好奇地打量我们。

开始她还有所顾虑,后来她对李筝的女法医身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,渐渐打开了话匣。通过聊天,我发现她很有礼貌,个性内敛不张扬,家教应该不错。

据鲁筱敏讲述,昨晚同学聚会,因为马上就要毕业各奔东西,所以大家都比较放得开,吃饭时喝了不少酒。

后来有同学提议去酒吧继续happy,鲁筱敏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,也跟着去了酒吧。

同学帮她要了一罐饮料,喝了之后感觉有些头晕,于是她告别同学打车回家,只记得自己走出了酒吧,却记不起后面的事情。

听到这里我忽然想起,前段时间听同事说过,本地酒吧最近引进了一种新型饮料,叫“Four Loko”,也就是传说中的失身酒。刚喝下去没啥感觉,但是后劲很大。鲁筱敏搞不好就是喝了这种酒才断片。

鲁筱敏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趴在离酒吧不远处的一个ATM机前,而天色都快亮了,鲁筱敏认为自己在那里昏睡了一整晚。

她发现随身物品手机和钱包一样都没少,心里暗自庆幸,一走路却发现了异样——自己竟没穿内裤。

她赶紧跑到附近的卫生间检查了身体,没有发现什么异样,才惴惴不安地走了。她觉得内裤一定是去卫生间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,但她喝断片了,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。

鲁筱敏是个很乖的女生,平时晚上都是九点半前回家,从来不会不说一声就不回家。她深夜未归,手机也一直打不通,父母慌了神,凌晨就去分局报了失踪。

李筝旁敲侧击问鲁筱敏有没有被性侵,她只是摇头,说什么也记不清了。李筝拿出照片,问照片上的内裤是不是她的,她点着头承认照片上的内裤和她丢的那条一模一样,问我们是在哪里发现的。

我和李筝说服鲁筱敏,带她去了趟医院,李筝和她一起进了妇科检查室。片刻后俩人出来了,李筝手中拿着一个盛着棉签的小玻璃瓶和一个小塑料袋。

我们也调取了ATM附近的监控,凌晨两点左右,一个男人扶着鲁筱敏从一辆陆虎揽胜上下来,这男人赫然就是杨云烽!

“走,再去趟格尼公司!”

我们对杨云烽的卧室重新进行了勘验,杨云烽当时所在的衣橱里,除了几件外套和衬衣外再无他物。

王猛指着衣橱侧面的一个断裂的螺丝说:“这里是不是应该有一块隔板?上次我就感觉这衣橱不太对劲。我回家看了一下家里的几个衣橱,在这个位置一般都会有个隔板。”

我们果然在衣橱底部找到了那块隔板,试着把隔板还原,高度距离地面一米左右,深度却只有衣橱的一半。

将隔板从衣橱底部取出,李筝说:“橱里好像有一滴血!”

衣橱内部的颜色都是深灰色的,和血液的色差非常小,我和王猛在勘查灯的帮助下勉强看到了那滴衣橱深处的血痕。

“死者指甲刺破了手掌,有血液滴落也很正常,先提取了再说。”我示意李筝用棉棒提取了那处血痕。

“上次搞得紧张兮兮的,都没看看这台电脑里有啥,不过这也不算啥重要物证。”王猛挠着头,晃动了床上那台笔记本的鼠标,电脑屏幕亮起,有一个视频文件已经播放完毕。

王猛按下了播放键,一段少儿不宜的视频出现了。王猛笑着说:“没想到这电脑里还真有货!”

“差不多就行了,不用看得太仔细。”我笑着拍了拍王猛的肩膀,“注意影响啊大哥,有美女在呢!”李筝很不屑,“哼,谁没见过似的,解剖课上见多了!”

王猛突然喊道:“唉,你们看,这个男人是谁?”我和李筝都把头凑了过去。

视频中的女人拿着一根皮鞭,抽打在男人背上,男人发出压抑的低吼,当画面切换到男人侧脸时,我和李筝不约而同地说:“杨云烽!”

我们反复观看视频,眼尖的李筝看出拍摄背景更像住宅而不是酒店。视频中虽然只出现了两个人,但肯定还有第三个人在拍摄,因为拍摄画面不是固定的。这说明杨云烽有相对固定的活动场所和玩伴。

在视频的后半段,杨云烽让那女的拿着毛巾勒住自己的脖子,玩起了性*窒息,他的胸膛剧烈起伏,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

在公司保安的带领下,我们在地下停车场见到了杨云烽的车,李筝喊着:“尾号969,没错,这就是停在ATM前的那辆陆虎!”

后视镜下方有一个葫芦挂件,木质的,十分精致,王猛忍不住伸手去抓了一把,却发现葫芦可以拧动。

拧开小葫芦,一股香味扑鼻而来。“别乱动!”我提醒王猛,“先提取了送检吧。”

我围着那辆陆虎转了几圈,昨晚杨云烽离开办公室足足4个小时,而鲁筱敏的内裤出现在他身上,这一切肯定不是巧合。王猛心直口快,“要是能搞清楚杨云烽从公司开车出来后的行程就好了。”

“咱不是有'天网'么?”李筝的话让我醍醐灌顶,我们立刻赶到了视频合成化作战中心。视频科的兄弟很给力,很快确定了杨云烽这辆陆虎车的活动轨迹。

当晚,杨云烽的车从公司离开后,径直去了涑河酒吧。一小时后,车辆驶进了城郊的观澜小区,车在小区停了两小时后,又去了酒吧附近,最后返回格尼公司。

至此,杨云烽的所有活动轨迹算是补全了。我们联系了辖区派出所,摸清了杨云烽在观澜小区的据点。领导派我们技术科前往进行勘查,以确定那个据点和杨云烽的死亡有无关联。

在小区里停下车已是深夜,我和王猛取了装备要上楼,李筝一把拽住了我,指了指楼上某户,“看,亮着灯呢!”我从一楼逐一数上去,亮灯的那户是22楼,正是杨云烽的秘密据点。

面对未知的情况,我们没有贸然上楼,而是请求了支援。当我们十多人冲进去时,一个神色慌张、赤身的男人从卧室里探出头来。

卧室里充满了酒味,有个女的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,不省人事,衣服乱堆在地上。

李筝伸手摸了摸她的颈部,确定是个活人,顺手拿被子盖在她身上。联想到鲁筱敏的遭遇,我们似乎明白了那个男人在干什么。

这间卧室的陈设和杨云烽视频里一模一样,角落里堆满了各种器具,有皮鞭、电夹、蜡烛、手铐。

男人叫韩杰,网名老鬼,是微信群“资深玩家协会”的群主,他们的活动场所是群友老羊提供的,而老羊正是杨云烽的网名。

“资深玩家协会”里男女都有,他们有着同样的特殊癖好,经常讨论“捡*尸”、S*M的心得体会,也有女性原味内衣裤的交易信息,其中不乏一些露骨的图片和视频。

不光有线上交流,还有线下活动,韩杰经常组织群友聚众乱。我们在杨云烽电脑上发现的视频,就是韩杰在一次聚会时为老羊和另一名女群友拍摄的。

据韩杰交代,那晚他在酒吧发现“猎物”后,喊群友去“捡*尸”。老羊带走了那个女孩,韩杰心里不情愿却也不敢得罪他。

老羊经常在群里发一些关于性*窒息的内容,他设计过多种性*窒息姿势,其中包括一只手戴手铐,另一只手手。

得知老羊的死讯,韩杰似乎并不惊讶,他坦言老羊迟早有一天会玩死自己。

“这个群还真不简单啊!”王猛呲着牙兴奋地拍着我腿说:“晓辉,这次咱们立大功了!”

我们顺藤摸瓜摧毁了这个“资深玩家协会”微信群,挖出多起性侵案,抓获了多名犯罪分子。

性*窒息常常伴随有一些性倒错,如施虐、受虐、异装癖、恋物癖等,其中,受虐狂与性*窒息关系最密切。从这一点看,杨云烽完全符合。

鲁筱敏的阴道分泌物没有做出男性DNA成分,但她的指甲里检出了杨云烽的DNA,确定二人曾经有过肢体接触,但没有证据证明鲁筱敏被性侵。

杨云烽是一名“高级”玩家,相对于捡*尸、S*M等兴趣不大,恐怕只有这种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性*窒息才能让他感到刺激。

通过当前的检验和勘查,杨云烽的死缺乏他杀的依据,排除了中毒和自杀,只剩下意外死亡。案子可以了结,结论是他用自己设计的姿势把自己玩死了。

案子很顺利,一切水到渠成,我对着电脑默默整理尸检照片,端详着死者那紧握的左拳。良久,我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头,看来我还是考虑得不周详,百密一疏。

虽然杨云烽左手握拳时指甲刺破了手掌,但紧握的拳头会对血管造成挤压,影响血液流动,产生局部止血效果。

死者左掌内有少量出血但手掌外却没有血迹,充分说明了出血量不多,而这样的出血量不足以让血液滴落。

而且,这滴血痕此前被隔板覆盖,一定是隔板掉落前就存在了。这说明衣橱底部的血痕不是杨云烽左手受伤形成。

我赶到DNA室重新检验那滴血液,果不其然不是杨云烽!这说明有个男性接触过杨云烽的衣橱,而且还受了伤。

门被推开了,王猛招呼我来到他的电脑前,指着屏幕上那张放大了的照片说:“你看,这个螺丝的断面有两种不同的形态,一半很平滑,一半不规整。”

如果螺丝单纯因重力压断,断面应该是不规整的,可现在出现了平滑的断面,说明螺丝被人做了手脚,只有一半相连。”

我点了点头,“而且那个对螺丝做手脚的人还受了伤。”我和王猛的发现竟如此契合,只不过我是根据一滴血痕,而他是根据一枚螺丝。

我们对理论上能进入杨云烽卧室的所有人采血进行DNA排查,结果让大家感到十分惊讶,衣橱里的那滴血竟是杨云烽的得力助手小张的。

发现是小张的血液后,刑侦科立即行动,最后小张承认对衣橱隔板动了手脚,自己的手就是当时受的伤,但他说自己的行动都是受杨太太指使。

杨太太矢口否认指使小张行凶,反而指认小张和杨云烽存在不正当关系。

二人口供矛盾,肯定是有人说了谎。既然口供无法突破,只能再从证据上寻找突破口。

卧室是杨云烽的私人空间,怎么能让别人轻易进入?或许杨太太的怀疑是有道理的。

我到审讯室对小张进行了体检,当我脱下他的裤子时,他脸色变得苍白,身体有些颤抖,我知道那是情绪失控的表现。我发现他肛门松弛,有放射状条纹。

小张说出了一段痛苦的回忆。有次在公司加班,小张把酒醉归来的杨云烽扶进卧室后,被杨云烽性侵了。这之后小张成为了杨云烽的玩弄对象,杨云烽向小张展示了在衣橱中玩性*窒息的技巧,就在爆发的那一刻,杨云烽把屁股靠在了隔板上,一切慢慢重归安静。

小张准备利用杨云烽获取公司核心机密,然后跳槽脱身,恰好杨太太找上了他。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在小张脑海中成形,他偷偷对衣橱隔板动了手脚。

通过尸检和现场勘查,我们还原了杨云烽死亡的经过。

杨云烽拉上鲁筱敏去了观澜小区,当他把鲁筱敏放在床上时,鲁筱敏本能地用力搂住杨云烽的脖子,形成了后颈部的伤痕。

杨云烽脱下了鲁筱敏的黑色蕾丝内裤,那是他喜欢的style。但看着烂醉的鲁筱敏,杨云烽提不起丝毫的性趣,索性把她送回了酒吧附近的ATM。

赶回单位后,杨云烽需要发泄一下来稳定情绪,他想到了性*窒息的超级快感。打开空调,拉上窗帘,一切准备就绪,他打开了笔记本电脑里的视频。

把白色浴巾套在颈部,再把右手铐在横梁上,屁股轻轻靠在隔板上,一切轻车熟路。

左手拿起蕾丝内裤包裹住下体,伴随着视频里的阵阵低吼,久违的快感迅速把杨云烽包围了。自身的体重让颈部的窒息感逐渐加深,缺氧如同一针兴奋剂,让他的身体一阵痉挛。

螺丝突然断裂,隔板跌落到衣橱底部。他想呼救却发不出声,牙齿咬住了半伸的舌尖,口水从口角滴落到胸前,而他的左手紧握成拳,指甲嵌入了掌心。

杨云烽不会想到,老司机居然翻了车。而快感在此刻达到了巅峰,他的下体最后一次勃起,随着身体的颤抖,精*液洒了一地。


  • 隔板掉落,自身承受重力变大,造成完全缢颈。
  • 缢颈闭锁气道,压迫颈动脉和神经,几秒就会失去意识。


一天后,化验室老张告诉我,车上那个小葫芦里做出了致幻剂成分。当我把小葫芦放到杨太太面前时,她低下了头,承认这是为了让杨云烽驾车时出现意外。

原来,杨太太曾联系私家侦探调查过自己的丈夫。她知道杨云烽经常参加乱派对,和小张关系密切,还知道小张暗地里出卖公司商业机密。

这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因性*窒息而死亡的案例,没想到是一场阴谋。杨太太双管齐下,小张暗渡陈仓,两人都有自己的如意算盘,互相算计互相利用,但谁也逃不过天网恢恢。

发表评论: